【银魂/银高/土冲】烈火（16）
主cp：银高
副cp：土冲
最热的时节已经过去了，刚入秋，但气温依旧不减，这大概就是垂死反扑吧。
塔内的生活还是如常，只是停了坂田银时的一切任务，听那群爱八卦的人说好像有什么大人物死了，又有什么大人物上位了，但是这一切能对他们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呢，非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冲田总悟突然消失了，那位前副长的背后真的空无一物了。
真选组越发的式微，塔内的巡逻和大部分的城区治安被见回组接了手。
这变化像是一夜之间完成的，又像是过了许久才转变成这样的。
坂田银时的手中是一片血色，一片断裂的刀刃嵌入肉中，但这也无法安抚他心中如同骇浪一样的情绪，早上新八和神乐没见到他，紧张的寻找了一段时间，等发现坂田银时就在自己的房间中时才松了一口气。
“小银，你怎么了？”神乐心直口快，嗅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发问，一旁的新八则拉住了她的手阻止她的追问，坂田银时转过头盯着两个人，没有开口，神乐垂眸自觉的和新八一同退去。
孩子们走了，坂田银时松开了手中的刀，起身去冲洗，水带走了不断流出来的血液，露出了里面粉色的肉，血液不断的从伤口中流出来，然后被水流带走，坂田银时从柜子上拿出了急救箱，按部就班的包扎起来。
昨天晚上之后，坂田银时就一直心神不宁，他感觉缠住他身体的弦突然断掉了，不是松开，而是从中间断开了，紧绷的心脏突然跳的格外的欢快，一直以来和他捆绑的那个人不见了，这份轻松却让他惶恐不安，他想要去联系一下桂，可是他谁都联系不到，孤立无援的站在了风暴的中心处。
他像是一具尸体一样站立在房间中，靠在洗漱台上，复盘着事情的经过，最后是登势的声音把他拉回来的。
“……”坂田银时甩了甩手，凑到门口看着登势，然后视线穿过了登势停留在了他身后那两个小孩上，登势吐了一口烟，握住了他的手，能量在他们二人的手中流转着，登势惊奇的瞪大了眼。
“你这家伙状态竟然好了不少？”
“是吗。”坂田银时抽回了手，抬眸看向了登势。
“当然了，状态相当的好。”登势也没有恼，只是奇怪的看向坂田银时。“你找向导了？”
“……没有。”
“你也该给这两个小孩讲讲你的过去了吧？白夜叉。”登势靠在门框上，看着坂田银时不爽的咋舌。“难道你真的打算不明不白的让他们两个卷进来吗？这不公平吧。”
“难道这世界上公平的事情很多吗？死了这么多人他们不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坂田银时暴躁的转过去。
“这就是你逃避的方式吗？”登势没有再和他纠缠，把两个低着头的小孩往前一推，不再搭理坂田银时而是转身离去。
“你们两个如果想走的话阿银我真的可以送你们走。”坂田银时泄了气，又一次坐在了沙发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常，可新八神乐并没有领情。
“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们两个不会走的。”新八推了推眼镜，站在坂田银时的身前，盯着他的眼睛，神乐也在一旁注视着他。
“会死啊？你们两个小鬼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会死？”坂田银时站起来，张开手，夸张的比划起来，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他有些过分的紧张，以至于动作都有些不协调，像是一个提线松了的人偶。“死掉就再也见不到姐姐了，也没办法吃醋昆布了哦，死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小银，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新八抬起了手，一拳打在了坂田银时的脸上，空调启动的声音和神乐的话一起在响起来，坂田银时坐在沙发上，表情凝固在脸上，他无力的垂下了手。
“阿银，我已经听够了你的废话了。”新八垂眸注视着坂田银时，冷漠到有些残酷的看着这个男人。“还要怎么样才能抬起头来啊阿银……一次又一次的把我们推开，难道就这么希望我们两个可以离你远远的吗？我们两个早就……杀了人了，就在那天晚上，在你的面前不是吗？银桑，难道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多明哲保身吗，难道要一直躲下去吗。”
残酷的话语轰炸着坂田银时的头颅，让他想要逃走，但最终，他还是颤抖着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他还是选择不提起任何。
冲田总悟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萦绕在他鼻头的依旧是一阵阵的草木香，但区别是这里的味道要更甜一些，他摸索着想要起身，却听到了一阵阵哗啦啦金属碰撞的时间，思绪终于追上了走在前面的身体，冲田总悟只觉得怒火冲击着他的脑海，他挣扎着坐起来，剧烈起伏的情绪无疑是在加速他的死亡，因此他刚刚站起来就忍不住发出一阵阵的咳嗽声。
腥甜的血在喉间倒腾着，土方十四郎和冲田总悟相识在十年前的夏日，在六年前约定好一起守护自己的大将，而土方却在今日把冲田总悟抛下，自己去奔赴结局。
“凭什么？这不公平！那个混蛋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生死？！喂？！放我出去啊！”冲田总悟的手垂在门上，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对着门外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
佐佐木点了一根烟，自从有了信女之后，他就没再抽烟了，可此刻在黄昏的火烧云下，听着从设备另一端传来的少年声嘶力竭的呐喊，他还是陪了土方一根烟。
“真的是很自私的决定呢土方君，这样哪怕他活下来也会崩溃的吧？他说的也是呢，随便决定他的生死这不公平吧。”
“老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只要他活着，哪怕他恨我又如何？”土方叼着烟，站在塔的最顶层，透过玻璃注视着脚下被他守护了数年的城市，慢悠悠的开口“当初也是因为近藤兄提出……想要成为真正的武士我们才会来到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荐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老子还不能有点私心了吗？”
香烟燃的很快，土方又点了一根，佐佐木也点了一根。
“那小子不是个坏孩子，至少在我眼里他不是，可能做的不对吧，但是啊……如果他死了的话，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私心。
土方对总悟的私心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那小子在他面前受伤的时候，脆弱而又倔强，不肯低下头，可那时候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孩子，他还是个孩子。
土方始终把这个手上早就沾染了数不尽的杀孽的恶鬼自欺欺人的当成一个需要教养的孩子，冲田总悟是天生的侩子手，这点他相当的了解，他是一把锋锐的刀，作为挥刀的人他把冲田总悟总悟安排在了敢死队，但是出于私心，私心……他还是把冲田总悟当成了一个只是顽劣了一些的孩子，因此，他可以纵容冲田总悟的不懂事，可以理解冲田总悟的执着与脆弱，可以包容冲田总悟的悲伤和孤独，但同样的，这代表着他有绝对的对冲田总悟的管理权，这很狡猾，可冲田总悟从一开始就签订了这份不公平的协议。
那怕冲田总悟就该同他，同真选组的余孽一起被席卷而来的烈火焚烧成灰，土方十四郎也不会接受这个结果。
他要冲田总悟活着，冲田总悟必须活下来。
那头的声音还在响着，夹杂着越来越强烈的咳嗽声，而脚下的城市还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一旁的佐佐木看了看时间，就要离开。
临走时，他把一整包高端的香烟都塞到了土方的手中。
“真的不走吗土方君，喜喜殿下还是相当欣赏您的。”
“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呢。”
等佐佐木的身影彻底消失，土方才悠悠的乘着另一座电梯下去，他从玻璃向下看去，白色的条子一个一个的离开塔，他打开了设备的对讲功能。
“喂，总悟。”
熟悉的声音在狭小的地方响起来，冲田总悟的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随后是包含了恶毒仇恨的话语。
“还放了窃听器吗混蛋？看我这副样子是不是很痛快啊土、方、先、生？”冲田总悟把土方的名字喊的格外的甜腻，可这份甜腻中带着赤裸裸的恨，像是诅咒一样，听得土方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归根结底，他们二人还是不适合过于幸福的结局，当年出任务写遗书时，冲田总悟只写了四个字：土方去死。
而土方一个字也没写。
土方十四郎听着那份恨，不由的笑了起来。
“当然了，心里痛快地不得了啊，总悟，你不会愚蠢的想死吧？如果先我一步去了下面的话可是会被嘲笑一辈子的吧？”
冲田总悟那边发出了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小孩子强撑起最后的力气，却没能再说出什么，他最讨厌了，最讨厌这种完全被掌控的感觉，他明明一直一直不停的对土方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可是啊，那家伙还是不管不顾的安排了他的生死，就像是他从来都没有长大一样，他还是什么都保护不了。
“况且。”土方看着脚下城区逐渐变得混乱，烽火起狼烟四起。
“该死的人还没死吧？”
那边陷入久久的沉默。
“听好了总悟，如果你真的想帮我们复仇，就活下去，杀了该死的那些家伙，你的刀始终为了我们挥下去，直到断裂的瞬间。”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浪漫的告别，也说不出太多话，太沉重的情绪压的他也有些不舒服，那边却终于响起来了声音，沙哑的、带着忠诚的声音。
“我为你挥刀，副长。”
土方结束了通话，如果再继续，他害怕他会回头。
可就当他把视线向下看去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应该安全离开的见回组却被堵住了。
血再一次，染红了这片土地。
作者的话
自顾自的写了5w字了呢，不过《烈火》快要结束了，大概19章完结，但是网络上会发到18章这样，提前感谢能够看着我自说自话写到现在的人这样……具体的感想18章发布了再谈，总之能够收到回应真的很幸福。
忘了正题了，17章和18章会在本周末前一起发布o｡.꒰ϱ﹏-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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